噴水


二十四卷本題作「噴水鬼」。

萊陽宋玉叔先生 宋玉叔:〔吕註〕名琬,號荔裳。順治丁亥進士,官四川按察使。〔馮評〕宋琬字玉叔,官四川臬使,没於蜀。王漁洋輓之云:「九原悲馬巤,八口寄蠶叢。」爲部曹時,所僦 僦:〔何註〕賃也。第甚荒落。一夜,二婢奉太夫人宿廳上,聞院内撲撲有聲,如縫工之噴衣者。 二十四卷本「撲撲」作「哱哱」,並鑄本、異史本「衣」作「水」。太夫人促婢起,穴窗窺視,見一老嫗:短身駝背,白髮如帚,冠一髻,長二尺許, 鑄本、異史本無「短」字。「尺」:青本作「寸」。周院環走,踈急作鶴步行,且噴水, 「鶴步」:手稿本原作「鶴狀」,改爲「鶴步」,僅康熙本、二十四卷本為「鶴步」,青本作「鶴狀」,異史本作「鶴行」,鑄本作「鵷」。「且噴」:二十四卷本作「且行且噴」。出不窮。婢愕, 愕:〔何註〕驚顧貌。返白,太夫人亦驚起, 二十四卷本無「起」字。兩婢扶窗下聚觀之。 「聚」:鑄本作「衆」。嫗忽逼窗,直噴欞 欞:〔何註〕音靈,楣下横欞也。内。窗紙破裂,三人俱仆, 「俱」:二十四卷本作「盡」。而家人不之知也。東曦 曦:〔何註〕音羲,東方之日也。既上,家人畢集,叩門不應方駭,撬扉 撬扉:〔何註〕撬,牽么切,舉也,舉開其扉也。又音波,摇也。入,見一主二婢,駢死一室。 駢死:〔何註〕駢,首受誅也。△按:義爲並列。 「駢」:二十四卷本作「並」。一婢鬲 鬲:〔何註〕胸鬲也。下猶温,扶灌之,移時而醒, 「醒」:異史本作「蘇」。乃述所見。先生至,哀憤欲死,細窮没處,掘 掘:〔何註〕音倔,掘土也。深三尺餘,漸露白髮;又掘之,得一尸,如所見狀,面肥腫如生。令擊之, 「擊」:異史本、鑄本作「繫」。骨肉皆爛,皮内盡清水。 「盡」:青本作「皆」。〔但評〕都中第宅,原多怪異之事。宣武門外有一宅,久無人敢居。某部郎以膽略自矜,居之。夜秉燭坐,桌上現一人頭。某方按劍欲擊之,忽見頭上又纍一頭,瞬息間,已纍接梁上矣。翌日乃遷去。

王阮亭云:「玉叔襁褓 襁褓:〔何註〕音鏹保,小兒衣也。失恃,此事恐屬傳聞之訛。」 康熙本、鑄本無「恐」字。異史本無此評。「阮亭」:青本作「漁洋」。

〔何評〕漁洋評甚明。

〔校記〕(底本:手稿本 參校本:康熙本、青本、異史本、二十四卷本、鑄本)